第三百九十七章 火焰鬼灵,复仇之焰 (第2/2页)
叹息着的牧林,心中再无丝毫乱杀无辜的愧疚,他只恨自己杀的太少了。
与此同时,牧林也改变了自己杀人就走的想法。
“这些怨气,倒是可以为我所用……”
如此想着,牧林意念一动,就把一个城隍神位,赐予了跑到这里的纸人。
位格抬升,神位赐予,这提高了纸人的上限。
随后,牧林意念再一动,一座城隍庙,就坐在了融火城的阴暗面。
“来吧,过来吧,无尽冤魂,你们的神来了……就由我,来为你们主持公道!”
“呼……”
城隍庙坐下,牧林立刻吸收起了融火城数十年来积攥的无尽怨气。
“杀杀杀……”
“呜呜呜,我恨啊!”
“我没罪,我没犯罪,我是被冤枉的……”
“别抓我,我家里还有母亲,我走了,我母亲该怎么办……”
“呜呜,好痛……”
数十万人的死亡带来的怨气很大,与此同时,这些积攒的怨念中,还附带着他们的痛苦记忆,以及对东海王府憎恨与杀戮之念。
那无尽的憎恨怨念,足以让一个普通修士性情大变,变为一个只知杀戮的疯魔。
同时,这里的多数民众,都曾日夜被火毒折磨着,最后更是死于火炉的焚烧炼化之中,这让他们死亡的怨念,也附带着无数火气。
被它们进入躯体,牧林只觉得自己的灵魂犹如放在了烙铁上,被烧的嗤嗤作响。
好在,牧林并不普通,神位的赐予,让牧林的灵魂坚韧度很高。
更关键的是,牧林并没有违逆众多死亡之人的怨念。
感受着那无尽的痛苦,滔天的恨意,牧林没有阻拦,而是顺着它们的意念开口道:“想要复仇,想要杀死让你们死亡的罪魁祸首,想要让他们体会你们曾经体会过的痛苦?”
“很好,我就如你们所愿,臣服于我,跟随于我,我带你们杀戮,我去为你们复仇!”
“杀杀杀……”
真心诚意的接纳,加上城隍神位的特殊性,这让牧林容纳了数十万的怨魂。
说实话,数十万人的怨气,还是冤死,惨死之下的怨气,这让怨念的量很高,高到了接近蜕凡极限的层级。
也就是死亡的魂灵,全是弱小之人,他们残余的灵魂余响极其孱弱,没有主使者,否则,牧林的分身绝无法把它们统合,并把它们纳入体内。
不过,危险虽多,但把它们纳入体内后,牧林的变化也极其夸张。
首先,这个替身纸人的力量,也已经到达了蜕凡圆满的层次,跟牧林的本体都没多少差别了。
当然,牧林本体灵魂纯净,更有众多神异,这就是眼下这个纸人替身比不了的了。
除此之外,就是牧林的本体掌握着真灵业位图,可以一念剥离分魂的神位,让他的根基崩塌,也因此,分魂根本无法动摇牧林主魂的地位。
当然,牧林不会这样做就是了。
……
“轰!”
除了数十万灵魂怨念堆积的量之外,它们死亡前感受到的焚身之苦,以及对于他人的恨意,也被牧林汇聚,并依靠凝聚【愿力心火】的方法跟经验,牧林用这些怨恨之气、火狱之毒,炼制出了一朵复仇之焰。
此朵火焰纯为复仇而生,对他人的恨意越浓烈,此火焰燃烧的就越为炽烈,带给他人的痛苦,也就越强。
而众多怨气,以及复仇之焰的影响,也让牧林的替身分魂,无法保持人类的形态。
“轰!”
一个高达百米的火焰恶魔,出现在阴间冥土之中。
此恶魔周身燃烧火焰,更有无数怨毒的面孔嘶吼不停,一看就是一个凶恶的鬼灵——复仇之灵。
“哗啦啦……”
手腕一伸,一条燃烧着火焰的锁链,便出现在了阴间冥土的火焰恶魔手中,并缠绕了火焰恶魔的全身。
无间锁链,因其可分裂的特性,此锁链已经成为了牧林阴兵鬼卒的标配。
而此刻,这锁链即是牧林为自己分身准备的武器,亦是一种束缚,他在束缚数十万恶灵的杀意,让它们的杀意只对该杀之人,不能乱杀无辜。
——死亡的恶灵确实凄惨,但死亡之后,大半的神魂与记忆丢失,只余痛苦与怨恨,这让残存的灵魂余响,只想着“杀杀杀”,无论是有罪之人,还是无罪之人,它们都想杀。
这也是普通人的神魂,也会变为厉鬼的缘故。
可这样的情况,是牧林不能允许的,也因此,他要约束。
理所当然,牧林的约束,引来了体内众多恶灵的暴动。
“吼!”
“伱骗我……”
“杀……”
恶灵的暴动,让牧林百米高的火焰恶魔身躯上,长出了无数狰狞的面容,他们在怨恨的嘶吼,在疯狂的诅咒,亦在影响牧林的神志,让他肆无忌惮的杀戮一切,破坏一切。
好在,无间锁链的束缚很有效,它们脱离不了牧林的躯体。
与此同时,牧林也在安抚着他们。
“别吼叫了,我这就带你们复仇,杀人。”
“你们所有的痛苦,他们都将十倍百倍的亲身体验……”
如此说着,牧林大步迈出,朝着融火城的中心走了过去,一边行走,他也一边寻找着融火城的主事者。
这很好找到,驻守在此地的大都是强者,而强者,大都灵魂光芒璀璨,很快,牧林就找到了几个强者,乃至于一个蜕凡高功修士。
让牧林眉头一挑的是,这些强者并没有分开,而是聚集在了一起,显然,阳世的他们也聚集在了一起,并商议着一些什么。
“这倒不错,不用我一个个的去寻找了。”
而就在牧林找到他们的时候,那个蜕凡高功,他的灵魂倒影也极速摇晃了起来。
这是那个修士的灵魂倒影察觉到了危机,在提醒着他。
这种宛如心血来潮的提醒,融火城的镇守者姬烈接收到了。
但可惜的是,他知道了危机,却根本不知道危机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这种危机,该如何防御。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