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震惊的猜想! (第2/2页)
詹徽想了想道:“那你就权当皇上之功吧。”
“什么叫权当?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是!皇爷是万民君父,但一码归一码。”
詹徽听的一阵头大,哼道:“那就是皇上!这总行了吧?”
不仅茹太素面色有些变了,工部和刑部尚书都有些不悦,固执的道:“詹部堂,我们都不是少读书之人,也不是缺心眼,究竟是谁?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吗?”
詹徽道:“该知道的时候会让你们知道。”
“你!”
“无耻!”
“你莫不是想独揽大功?老夫第一个不同意!”
傅友文出面:“好了,诸位给本官个面子。”
“放屁!你只是户部侍郎罢了,你有什么面子?”
傅友文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好!本官说了,你敢听吗?”
“有什么不敢?”
傅友文张口道:“他是咱大明皇……”
詹徽拉着傅友文冲他使了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傅友文讪讪的道:“成吧,反正人家就算需要功劳,也不是你们这些尚书可以给的,掂量掂量自己身份!”.
吏部的这场会没维持多久。
兵部尚书茹太素、工部尚书秦达、刑部尚书杨靖三位部堂高官走在西华门的甬道内,准备各自回自己衙门。
半路沉默无言,工部尚书秦达率先开口:“两位部堂,这事儿有些古怪啊!”
茹太素和杨靖纷纷点头:“确实有些古怪。”
杨靖道:“老爷子是染了疟疾,然后太医院出手了,可太医院没本事治好老爷子,换言之,治好老爷子的‘神医’不是太医院的人。”
茹太素补充道:“疟疾是从交趾爆发出来的,其次是云贵,而交趾是先稳定疟疾的布政司,刚才傅友文差点脱口而出,大明皇……”
“皇什么?皇子?”
秦达摇头:“哪还有什么皇子在应天,有的也久居深宫少不更事,他们还能治的了老爷子的病?”
似乎想起什么,秦达道:“老爷子染病的时候在火器监,本官听火器监的同僚说,当时去火器监,除了老爷子和詹徽外,还有一位年轻的公子。”
杨靖愣了愣:“不会是他吧?”
“嗯?”
茹太素和秦达纷纷看向杨靖,询问道:“杨部堂,你说的他是谁啊?”
杨靖道:“还记得文伯祺案么?”
茹太素和秦达豁然一愣:“朱公子?!”
杨靖道:“对,就是朱公子!当初朱公子入狱,皇爷对朱公子的态度,可不一般的好啊!”
“今天傅友文又说大明皇……不是皇子,那就是……皇孙?”
茹太素和秦达脚步顿住,回头看着杨靖:“皇孙?不都在东宫吗?”
杨靖摇头:“你们还记得,之前太孙突然隐秘踪迹的事情吗?”
此言一出,茹太素和秦达面色顿变,许久后,茹太素左右看看,小声询问:“不是因为一些事情出去了吗?难道还在皇城?”
杨靖点点头,又摇着头道:“刑部有个神秘的卷宗,是关于最近皇孙殿下失踪的消息的。”
说着,他便开始说明。
等杨靖说完,似乎事情渐渐清晰。
茹太素惊呼:“没……没离开皇城?或者……或者还在,只是蛰伏起来了?朱公子……皇明嫡长孙?!”
杨靖不置可否,目光有些深邃:“不然解释不通。”
“老爷子可不止一次在朝廷提过这个人,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印象。”
“这么厉害的一位人物,老爷子为啥要压着功?”
他这么一说,秦达和茹太素纷纷愣住了,面色阴晴不定。
结合着老爷子在这大半年时间内,对皇储之位只字未提,这分明就是在布局什么。
如果是因为朱雄英的话,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郑用和文豫章的死,乃至于中山王府无缘无故的卸权,似乎都在彰显着,老爷子提前给淮西一脉留后路。
为什么要给淮西勋贵留后路?
因为朱雄焕体内留着的血,可是有常家还蓝家的一部分!
秦达目光如炬,压低声音道:“杨尚书,好,就算当初的朱雄焕真没死,那么何以确定朱公子就是朱雄焕?”
杨靖道:“那么文伯祺被朱公子杀了,为什么老爷子不让三法司审,为什么要亲自过问?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配老爷子亲自过问吗?”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两谋逆了,老爷子也只是交给锦衣卫处理,你们配老爷子出手吗?”
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事实真是如此。
他们即便是部堂高官,封疆大吏,可在皇权面前,依旧渺小的如同蚂蚁。
嘶!嘶!
两人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杨靖,猛地狂吸凉气。
杨靖看着两人狰狞的神色,道:“成了,咱们也莫瞎琢磨了,心里有个底就行。”
“本官估摸着,这治疗疟疾的英雄人物,指不定就是他,不然为啥不能透露?”
“老爷子有老爷子自己的打算,咱就莫跟着凑热闹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老爷子就会将其推向人前。”
“总总迹象表明……快了!就在今年,大明一定会变天!”
……
另一边。
一封封奏疏,送到朱雄英案头。
老爷子乐得清闲,晚上就搬着摇椅躺在朱雄英旁边,半阖着双眼看朱雄英批奏疏。
积压了三日的奏疏,实在太多。
朱雄英有些埋怨道:“皇帝咋这么不近人情。”
朱元璋嘴角抽了抽。
“一把年纪了也不知羞!啥事都朝您老这丢,他倒是会撂担子。”
朱元璋干咳一阵,道:“哪来这么多怨气,这不是器重你么?”
“停!”
朱雄英道:“和我没关系,是器重你!”
“也不知道哪儿知道您老身子好了,这身体才见好,还不给人休息了呀!”
听着大孙絮絮叨叨的说着,朱元璋干脆不理他。
这些奏疏大都是一些地方上的小事,朱怀浏览的很快,批的也很快。
该准的准,该表扬的表扬。
突然,朱雄英持笔的手顿了顿。
朱元璋似乎察觉了异样,好奇的问道:“咋了大孙?”
朱雄英将奏疏拿给朱元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