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不会亏待的! (第2/2页)
朱雄英道:“徐辉祖在您面前,就像个犯错的孩子,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朱元璋呵呵道:“气场是一刀一枪培养出来的,也是一言一行培养出来的。”
朱雄英有些迷惑,摇头道:“不懂。”
朱元璋看着朱雄英,道:“和地位不如你的人去交流,要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要多愁善感,也不要喜怒于形,和他们保持距离感,保持神秘感。”
“当然,这些都是技巧,真正的还是要你自己有本事,肚子里有货,就好比咱现在是钓鱼的人,徐辉祖是鱼。”
“想钓他,就要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思考他说话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从而做出判断,你该怎么去回答。”
“说话是一门学问,并不是说的越多,解释的越清楚,就越好,有时候要模棱两可,有时候要言简意赅。”
“久而久之,你会发现,当你驾驭这些人的时候,你就会轻松自如。”
朱元璋语重心长的说完,看着一脸迷惑的朱雄英,笑着道:“你不说这茬事,咱都忘了,气场这玩意儿虚的很,但也重要的很,你是该要学着点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一个脑袋空空的人,即使再装也不会有气场的。充实自己,多学点人情世故和知识,慢慢让自己在这方面强大起来!”
朱雄英有些崇拜的看着朱元璋,道:“爷爷,该说不说,你怎么啥都懂?我有时候觉得和你很亲近,有时候又觉得不够了解你。”
朱元璋愣了愣,神色一黯,道:“你不是说过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呵呵。”
“对了,明天你有时间么?”
朱雄英想了想,点头:“嗯,怎么?”
朱元璋道:“一批从交趾运到工部的橡木和铁梨木到工部了,咱明天带你去工部见见世面!”
朱雄英有些不解的问道:“橡木和铁梨木?造船么?”
朱元璋笑着道:“扯淡么?造船的事东南建造局负责,工部要这些,造的自然是咱大明的火器!”
朱雄英愣住了,“这是机密啊!”
朱元璋冷冷的道:“帖木儿夷国说他们的火枪射程比咱大明的远,咱大明的火器也不能落后于人下,你小子心眼子活络,去看看,能不能给点建议。”
朱雄英还真有些期待,毕竟穿越大明这么久,他还真没见过大明的火器。
“好!”
朱元璋点点头:“咱估摸着,解缙应当也是让这群人给你送了点信件啥玩意儿的,刚好一并过去取了。”
朱雄英笑了笑,似乎想起什么,他看着朱元璋小心问道:“火器局是机密,咱爷孙过去,不违制吧?”
朱元璋愣了愣,洋装想了想,道:“等咱回去问问,顺便也要处理一下徐家的事,明天来给你准信。”
朱雄英点头:“那成,我送你。”
“嗯。”
………………
等老爷子回到谨身殿,天色已经很晚了。
皇宫灯火通透。
朱元璋对郑和道:“你去将詹部堂叫来。”
等郑和离去,朱元璋便靠在太师椅上打盹。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詹徽便小心翼翼走来。
“皇爷。”
朱元璋抬起眼皮子,看着詹徽,道:“明天安排一下火器局,咱带朱雄英过去看看。”
詹徽立刻会意:“臣遵旨!”
朱元璋挥手,想了想,叫住詹徽:“你趁夜去一趟中山王府吧。”
“徐辉祖要交出权柄,啥情况都问问,好好的为啥要解甲归田,如果实在劝不动,咱也不能不念着旧情。”
“他徐家为咱老朱家打了一辈子江山,不能委屈了后人,无论如何,爵位要给他们留着。”
詹徽浑身微微一颤,脸色复杂的点头:“臣……遵旨。”
徐家是聪明人,皇爷这把火,很明显是要烧到中山王府了。
恰这个时机,徐辉祖要放权。
徐家有高手在啊!
无论如何,皇爷的意思很明确了,剥夺其所有兵权,爵位给他们留着,让他们做个太平公爷!
………………
中山王府。
深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
徐家三兄弟和徐妙锦坐在中厅,在焦急的等着。
虽然徐辉祖言之凿凿的说老爷子放下了杀心。
但圣旨没来之前,他们还是不敢松懈。
夜深了。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徐辉祖神色一阵。
“老爷,詹部堂来啦。”
徐辉祖急忙起身:“速速有请。”
没多时,詹徽火急火燎走来。
见到中厅坐着的徐家兄弟姐妹们,颔首示意一番。
“詹大人,坐,看茶。”
詹徽摆手:“茶水就不喝啦,本官传达一下皇爷的意思。”
“听闻徐小公爷要解甲归田?咱大明京畿的防卫,还需要你中山王府,好好的,为啥要解甲归田?你们都是咱大明的后起之秀,都是勇猛的大明虎贲,可是遇到什么困难啦?”
场面话,还是要说一说的,不然不好对百官交待。
徐辉祖叹口气道:“近日我三兄弟愈感身子不适……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咳!”
“……”
徐膺绪和徐增寿作势咳嗽了起来。
詹徽面颊抽了抽,虽然这很羞辱他的智商,但还是强忍住了。
徐辉祖继续道:“实在不太适合胜任京畿防卫重责,请詹大人转告皇爷。”
詹徽点头:“原来如此,不过皇爷也说了,养伤是重事,中山王的爵位皇爷一直给你们留着,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徐辉祖一喜。
“皇爷……不收回爵位?!”
詹徽道:“这是什么话?你们只是身子不好,皇爷焉何要收回爵位啊?”
徐辉祖赶忙道:“是是。”
詹徽继续道:“那成了,今天本官也就来例行问个话,本官还有事要去安排,先走了。”
“恭送詹大人。”
“莫送,告辞。”
…………
等詹徽走后。
徐辉祖长长松口气。
徐膺绪和徐增寿放松之余,又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