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童叟无欺的蛇油(求推荐!求收藏!求月票!求打赏!) (第1/2页)
达科他河畔,布兰迪骑着他的大骊,一边再三阅读着手上的通缉令,一边倾听着达科他河浪涛拍岸的声音,翻阅着自己记忆中的内容,确认着地点。
昨天,布兰迪和名为姜戈的黑人约好进行赏金对决,内容也是很具有赏金猎人风格的抓捕犯,两人抓捕同一个犯人,谁先抓到犯人,并把他送到治安官办公室,谁就是赢家,赢家将会获得这个犯人赏金的百分之五十作为额外奖励,而输家则需要自掏腰包为赢家支付这部分奖励。
为了公平起见,二人需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搜集相关情报,不得求助掌握着犯人最新动向的中间人马洛伊警长,同时需要严格遵守不得伤害对手人身安全的规则,除此之外,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
这次作为比赛项目,或者可以说作为赌注的犯人,名叫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是一个自称为神医,但实际上是靠着诈骗手段贩卖含有有害物质的药剂的人渣,这个人经常在瓦伦丁和安尼斯堡及其周边地区活动,靠着在布兰迪看来破绽百出的骗术,把假药兜售给那些说到底还是过于天真的普通民众,以此牟利,他的行为使得瓦伦丁的很多已婚女士成为了寡妇,所以,在这些已婚妇女的强烈要求下,通缉令上要求必须把他活着带回镇子接受审判,以平息民愤。
比赛的内容和流程在所有人看来都没什么问题,但事实上,这场比赛对于在瓦伦丁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姜戈来讲是不公平的,或者换种说法,这场比赛是严重偏向布兰迪的。
至于其中原由,很简单,但只有布兰迪本人可以理解其意,那就是这个人是游戏中故事模式里的第一个悬赏目标,而且布兰迪对于这个任务记忆犹新。
“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哈,姜戈先生,”布兰迪收好通缉令,心想,“当你还在一点点收集线索的时候,我就已经到了这里,而当你得到相关的情报后,我应该已经把犯人带回瓦伦丁了。”
布兰迪向前方看去,道路一直延伸向前,林间小路逐渐和峡谷山路相接,远远看去,愈发崎岖难行。
“好了,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先生,让我们看看,你的运气如何吧。”布兰迪喃喃念叨着,双腿一夹马腹,大骊嘶鸣一声,沿着道路小步快行。
当大骊粗壮的黑色马蹄踩上坚硬的山石小路时,布兰迪拉住了大骊继续向前的劲头,下马沿路小心翼翼地步行。
这条崎岖小路是断头路,路的尽头,山体刚好可以遮掩风雨,对于那种无家可归或者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在城镇抛头露面的人而言,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藏身处。
尽管这条小路实际上宽度尚可,布兰迪依旧小心地贴着旁边的山体步步缓行,沿着路绕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弯后,布兰迪看见一匹灰色斑纹的匈牙利混血马正埋头啃食着从石缝里长出来的小草,一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正在火堆旁烤火。
“啊哈,看来今天运气是站在我这边的。”布兰迪这样想着,开口问道:“你就是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先生吗?”
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看上去年纪已经不小了,他头戴高礼帽,配着一副银丝边眼镜,身上穿着有些陈旧的蓝色燕尾礼服套装。他听到身后传来问话,身体忍不住狠狠颤抖了一下,一骨碌站起身来,看向身后的陌生年轻人,下意识地举起双手,说:“不,我不是。”
“哦?是吗?”布兰迪质疑道,“你看上去有些像他,而且有人告诉我他会出现在这一带。”
“不,不是我,先生。”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矢口否认。
“您别紧张,先生,”布兰迪一边说着,一边缓步移动身体,不着痕迹地迫使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背靠山壁,防止他逃跑或者寻短见,“我找他的原因是,我想买些药,先生。”
“买药?”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狐疑地反问道。
“是的,而且我听说,那药十分有效,”布兰迪熟练地上演了一出苦情的戏码,“您要知道,先生,我的母亲……她病得很严重,之前用过很多药都不起效果,后来,我听说了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先生的大名,说他是远近闻名的药剂师,而且从来药到病除,所以我才到处寻访他。”
布兰迪说完,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一些焦急的情绪,说:“听着,先生,我会付钱的,我有很多钱,只要您可以帮我找到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先生,我会好好报答您的。”
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仔细审视着这个年轻人的表情神色,感觉这种焦急和慌乱的情绪不像是这样年纪的年轻人能演出来的,再加上这个年轻人穿着考究,还说自己有很多钱,这种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于是他放下了戒心,露出了他哄骗他人时经常使用的笑容,用上了他施展骗术时惯用的昂扬语气:“好吧,好吧,年轻的先生,不要太焦急,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愿意帮助你,我亲爱的先生,哦,对了,顺便自我介绍,我就是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
“真的是您吗?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先生?”布兰迪一脸欣喜地说,“哦,天呐,我是说,您不知道我找了您多久,太好了,我母亲终于有救了!”
“哦,好了,孩子,放轻松,有我在,你的母亲会没事的,”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的语气就好像一位货真价实的善良医生一般,“要知道,孩子,我是一位疗愈师,一名实实在在的医疗人员,而且,我拥有本州质量和效果最为上乘的药品。”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放在一旁的旅行包里掏出一个装满不明液体的小瓶子递给布兰迪,介绍道:“这个,是我大半生医学研究的结晶,真正可以医治百病的神药,它以莱莫恩州的神秘巨蚺身上的脂肪为原材料,选取了安巴里诺州雪山中的野生老山参、印第安属地附近山区隐藏的千年紫雪莲等珍贵药材为辅料,再经过最先进的萃取技术得到其中的精华,最后由最一流的药剂师,也就是本人,按照黄金比例进行调配,花费将近两个多月时间,才能得到这么一小瓶。只要服下这样一瓶药,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迎刃而解。”
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说到这里,露出一副追忆往事的深沉表情,说:“这瓶药的雏形来自于我家传的药剂配方,我本来并不想把它公之于众,你懂的,孩子,人人都有私心,但是,为了拯救世人于病痛之中,我思来想去了一个月,最后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就是完善它,并以最低的价格——一瓶20美元的价格出售给广大民众……”
布兰迪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的胡言乱语,一边打开那瓶“神药”的瓶子,嗅了嗅瓶子里液体的气味,那来自煤油、石油原液的刺鼻味道,让他几乎立刻明白了为什么用了这种药的人会死于非命了。
本尼迪克特•奥尔布赖特依旧喋喋不休,发挥着他的出众口才,但现在,这种声音就像是蚊子的嗡鸣,扰得布兰迪逐渐失去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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