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致命之根源! (第2/2页)
嗡——
巨刃破风声回响,亚托克斯将剑刃指向了泽拉斯:「我记得你,虽然你变了模样,阿兹尔的奴隶,泽拉斯,毁灭了首都的罪人。」
「奴隶?!」泽拉斯的声音略变音调:「不,早就不是了。在飞升仪式前,阿兹尔就还我了自由。」
「什么?!」对此感到震惊的是内瑟斯:「那你为什么还……」
「是啊,为什么呢?」泽拉斯忌惮防备地回望季星,倒也没有继续挑衅内瑟斯,而是道:「我们联手干掉他们吧,亚托克斯。
我能看出你躯体的怪异,想来你寻找阿兹尔并不是善意,而是想要询问他复活的奥秘。内瑟斯和这个该死的法师都会是阻碍,与我联手
,在这里干掉他们!」
「亚托克斯!」内瑟斯顿时怒吼:「你还记得飞升者的荣耀吧!」
亚托克斯只抬头仰望季星。
飞升者的荣耀?那种东西他早就没有了,当他堕落成暗裔,又因为暮光星灵麦伊莎的阴谋而被封印进自己的剑刃中后,就不见了。
他来到沙漠,前往寻找阿兹尔确实不是为了复辟恕瑞玛帝国。
现在的他本体仍是剑刃,只是篡夺了触碰剑刃的无知者躯体,将他们粗暴地改成自己的模样罢了。
作为脱困的第一名暗裔,这几百年中他以类似的方式吞噬了无数血肉,强化着躯体的力量。
但哪怕如今的血肉比他原本的身躯还强,却也只是模样像,只是让他从一个监牢走入另一个监牢!
他想要夺回自己的飞升之体,他需要阿兹尔复苏的方法!
但……「看起来不需要找到阿兹尔,你也能给我答案吗?」
泽拉斯一怔,震爆回响!
暗裔剑魔亚托克斯的巨刃再一次临至泽拉斯头顶,几乎瞬间把泽拉斯的能量躯体切成了两半,让泽拉斯惨嚎着射入黄沙。
「亚托克斯!!」
咬牙切齿的怒吼中,一直在挨打的泽拉斯向跟来的亚托克斯释放出强大的巫术能量,一时间毁天灭地般的冲击再次奏响。
比内瑟斯与泽拉斯碰撞时更为狂暴,大开大合的亚托克斯不愧于剑魔之名,两股黑暗能量挤压,扩张时摧枯拉朽地推平百里的黄沙!
季星身形降落在内瑟斯身边,一道魔法护罩庇护住了两人。
内瑟斯神色愤怒又复杂,亚托克斯,你还记得飞升者的荣耀吗?
暗裔……虚空……泽拉斯……
睿智的大学士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亚托克斯,他只知道自己唯独不希望泽拉斯逃掉。
他看向季星道:「谢谢你,皮尔特沃夫的法师。事情没有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但接下来还要拜托你盯住泽拉斯,亚托克斯未必是他的对手,二人也不会死斗。」
季星随口嗯了一声。
自从亚托克斯现身的那一刻,季星的灵觉就传来了尖锐的警报。
他好像被某种猛兽盯上了,比曾经惊鸿一见的贾克斯更强者!
不是他,不是亚托克斯。
观看了十几秒战斗后的季星确定,暗裔剑魔亚托克斯很强,但也只是强于内瑟斯,和全盛的泽拉斯相当,破坏力稍弱,实战稍强。
这能给自己带来一点麻烦,但远远称不上致命。
还有高手。
季星眯眼环视着沙漠。
两分钟后,泽拉斯有些受不了了,大怒嘶嚎:「亚托克斯,你难道变成了一个疯子吗?!真的要在这里和我两败俱伤?!」
领略过季星的手段,他是真的不想在亚托克斯手中再有损伤。
「阿兹尔因何而复活?」亚托克斯只是低沉地问道。
「明知故问,你做不到!」泽拉斯道:「那是飞升武后瑟塔卡女皇传承的飞升之血,血脉的力量!」
「是吗?之前果然在骗我。」亚托克斯平静道:「那我与你联手与大学士作战后,又能得到什么?」
泽拉斯:「……」
他的心态有点炸了,外面的世界已经发展得这么复杂了吗?
就在他想再让亚托克斯停手的时候,忽然间一阵犬吠声传来,而这是决然不该出现在他们战场的。
奇怪的一幕终于让两人停止了碰撞,他们看向沙漠远方,便见一群沙丘猎狗正在向他们奔来。
在这片沙漠中,沙丘猎狗的团结与凶狠超过
了狼群,是商人旅人最忌惮的生物之一,但对于飞升者和暗裔来说,皆是挥手可灭的。
但在这一群猎狗身上,亚托克斯却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和力量。
「你是……」
「亚托克斯,好久不见了,你认不出我了吗?」为首的猎狗口吐人言道:「我是纳亚菲利,如你所见,出现了一些意外,我被封印的匕首被这群家伙撕碎分食了。」
「纳亚菲利?」内瑟斯震惊道。
「哦,大学士啊。」
又一名强大的飞升者,或者说又一名强大的暗裔!她和亚托克斯一样,是最强大的暗裔之一,但很显然,她的处境,要更怪异一些。
「我从远方的沙漠中感受到了你们的力量。」纳亚菲利没有多和内瑟斯交流,而是简单一句,群狗便重新望向了亚托克斯和泽拉斯。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这些小家伙教给了我一些人生哲理,我一直在找你们,我们联合吧,亚托克斯……或许可以带上泽拉斯?」
内瑟斯也无瑕再关注纳亚菲利的状态,而是将目光投向沙漠的另一端,表情渐渐变得悲怆。
飞升者能感受到飞升者碰撞的力量,你也来了吗?我的兄弟。
雷克顿!
他能感受到,狂暴、暴躁的‘荒漠屠夫"也正在向这里靠近!
远古巫灵、飞升者大学士、两名暗裔、疯狂的雷克顿……
越来越混乱了。
「不是它们。」这时,季星的目光也从纳亚菲利们身上挪开,望向内瑟斯同一个方向:「鳄鱼?不,也不是他,他们还不如剑魔。」
得自灵魂的第六感散至极致。
季星豁然转首,望向另一个方向的沙漠。黄沙卷席中,影影绰绰的,又出现了一道新的身影!
它没有移动。
或者说不能移
动。
因为那是不知何时、不知何人插在那里的一个稻草人,随风摆动着,嘴角勾勒着深渊般的微笑!
「原来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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