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信守承诺无名氏 (第1/2页)
名为胡迪的老师愣住了。
他从没有想过会在开学第一天就遇到申请退学的学生。
而这,也已经超出了他的职权范围。
“你等在这里,我会带‘范德尔萨’女士前来——她是‘学院’的副校长,当校长不在时,她主管这里的事物。”
留下这样的话语,这位胡子修剪精致的男老师快步的离去。
大约10分钟后。
这位男老师带着一位面容和蔼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老妇人穿着深色布裙,戴着眼镜,在看到歌德时,就轻声打着招呼。
“无名氏,你好。”
“我是范德尔萨,你可以称呼我为范德尔萨女士。”
“我想我可以帮助你。”
老妇人这样说着。
歌德目光扫过对方胸前铭牌‘范德尔萨’后,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要求。
“范德尔萨女士,我想要退学。”
“哦,能够告诉我为什么吗?”
“要知道,无数人都期望能够进入‘学院’”
老妇人对歌德的突然退学很感兴趣。
“嗯……”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歌德给出了一个很令人信服的理由。
至少,老妇人被说服了。
“很棒的理由,如果不是年纪大了,我也希望去看看整个世界——做为‘学院’的副校长,我批准了你的退学申请。”
“不过,每隔一周,才会有车队往返‘学院’。”
“所以,你即使要离开,也需要一周之后,但是,我已经同意了你的退学,因此这一周你无法待在‘学院’内,只能是前往学院外的‘旅店’等候车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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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这一周的住宿费、伙食费,也将由你自己负责,有问题吗?”
老妇人询问着歌德。
歌德一点头。
“没问题。”
这个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男老师胡迪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那么,祝你前程似锦,无名氏。”
说完这样的话语,老妇人起身离开。
胡迪再次看了歌德一眼后,随之离去。
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向外指了指。
歌德配合对方向着‘学院’外走去。
一路上,高大的保安和手拿行礼的歌德吸引着新生们的注意。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让这群年轻人们满心的好奇。
但是,保安的存在,让他们无法满足好奇心。
尤其是当这个保安粗鲁地推开了两个过来搭话的年轻人时,更是让他们好奇而又敬畏。
随后,歌德在新生的注视下,走出了宿舍,穿过了操场、草坪。
一直走出了‘学院’时,歌德才微微松了口气。
危险的感觉离去了。
他的【心】再次平稳。
站在‘学院’门口,歌德忍不住回头看去。
又一次的他看到了那位做过自我介绍,且被称之为副校长的范德尔萨,老妇人向他挥了挥手。
歌德露出微笑,做为回应。
而他的心底则满是戒备。
即使现在的他并没有感知到危险也是一样。
歌德可是清楚记得,‘入学须知’10:‘学院’的老师不会自我介绍,‘学院’有且只有一位校长。
而范德尔萨不仅做着自我介绍,而且被称之为副校长。
对方违反了‘入学须知’。
那会带来什么?
歌德准备着,他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只是出乎歌德预料。
什么都没有发生。
老妇人在挥手后,就转身离去了。
歌德一皱眉。
而在这个时候,沉默的保安开口了。
“不要看了,即使你现在反悔也晚了,你永远不知道你自己错过了什么——现在拿上你的行李,向前直行666米,那里有一间‘天堂旅店’,未来一周你将待在那里。”
“记住,不要靠近‘学院’!”
“更不要进入‘学院’!”
“因为,你这么做的话,会被我当成‘入侵者’!”
身材高大、粗壮的保安狞笑了一声,后退一步,重重关上了‘学院’大门。
不过,对方并没有随着关上大门而离去。
反而是站在铁栅栏身后冷漠地注视着歌德。
歌德耸了耸肩,拎起自己的行礼,就在保安的注视下笔直向前走去。
‘学院’门外的路是碎石铺成的,积年累月下,这碎石早已被磨平,脚掌踩上去,坚硬且不会打滑,傍晚的微风吹动着歌德的发梢,也吹动着道路两旁栽种的向日葵。
傍晚夕阳。
光芒变红。
金色的向日葵如同染血的破布般,在两侧泥土里随风摇摆,发出了飞吹植物的独特响声。
沙沙沙。
有些窸窣,但细细听去,却更像是……
哭声!
断断续续,却十分清脆的啼哭。
刹那。
风,变大了。
向日葵摇摆的浮动也变大了,透过那密集的枝叶,歌德清晰看到了哭声的来源,一个埋在土里的女人。
容貌娇嫩、漂亮的女人被埋在漆黑的土壤中,露出光滑的脖颈和头颅,翠绿的向日葵叶子,狠狠砸下,力道极大。
啪!
一声过后,女人脖颈、连带着脸颊上就多出了一道红印,让人看了分外心疼
女人全身颤抖,哭声更加的凄婉哀怨。
似乎是在诉说自己的不幸般。
而那叶子就如同是鞭子一样,接连不断地抽打着女人。
啪啪啪!
声音清脆,节奏感极强。
女人被打得连连痛呼,而就在这个时候,女人看的了歌德。
她面带哀求,眼中泛着泪光,声音更是婉转动人。
“救救我。”
女人求救。
“好!”
歌德没有拒绝。
身后‘学院’内,听到歌德话语后,保安嘴角上翘,浮现出残忍的狞笑。
“蠢货。”
保安这样评价着歌德。
随后,他就看到歌德径直坐在了自己的行李袋上,一动也不动。
保安一愣。
被抽打的女人也一愣。
“救救我。”
女人再次发出了求救声。
歌德也如同之前一般点头。
“好”
十分干脆的承诺,但是本人却动也不动,就坐在那,彷佛是在观看一场特殊的表演般。
事实上,就是这样。
在那向日葵叶子越发用力的抽打,女人更加痛苦的喊叫中,歌德轻声鼓掌着,他用一种略微遗憾的神情,评价道。
“力道不够。”
“表情却全是痛苦。”
“你应该带一点儿享受才对。”
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女人听到。
一直挣扎、痛呼的女人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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