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府中比试 (第1/2页)
洛京,夜府。
原本闲适悠然的赏花宴现在氛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些人或是好奇,或是看热闹的围了过来,就算有的人没动身,但目光而耳朵也不由得关注起这边来。
毕竟比起不会变化的奇花异草,这种八卦纠葛似乎更加有趣。
“霞月师姐.....”
那位柳姓女子望着霞月仙子,说自己一心修习并不清楚家中发生的杂事。
得到这样的回答后,霞月转过身来,缓缓看向这名粗布衣裳的男子。
“虽然不了解你的来历,但我想这其中或许是有些误会。”作为霞绛天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霞月仙子一番话语四平八稳,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我.....我.....”
岳贯眉头紧锁,眉心的肌肉高高隆起,一阵轻微绞痛随即传来。他想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而周边其他人却三三两两小声议论起来,那些略带轻视和嘲弄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毯,即便是在蛮荒之地与上级妖兽搏杀,都没此刻如此让人难受。
“我没有撒谎,我....我们家的基业全让柳家夺走了.....”他说着自己心中最在意的事,但在旁人听来莫名其妙。
“什么基业?看你这穿着打扮,也不像家境很好的模样。”
“又或许是哪个穷乡避壤来的,想碰瓷吧。”
一时间,一些难听的话在周遭响起。人们或许更容易相信一位楚楚可怜的妙龄少女,而不愿意听一位粗陋贫丑的男人说话。而岳贯的语短沉默更加让他们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依我看,九荒山就不该有上门的名号,都是些什么人啊?”终于,恶言波及到了这位男子的师门身上,毕竟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倚靠的了。
“我没有撒谎!就是她,就是她们柳家,联合欺骗了我们岳家上下,害的我们家破人亡,还夺去我们家族的基业,她们都是一群狼心狗肺之人!“
一番话语,犹如惊雷在人群中炸起。
要是柳曼枝和霞绛天今天不好好解释和推翻,恐怕之后声誉都会受到不少影响。而这种事,也必须当场解决,不然形成各种流言和八卦,之后再怎么辩解也是徒劳了。
“你说此言可有证据?难道九荒山的弟子都是这般羞辱污蔑别人的吗?”原本眉目平缓的霞月仙子也脸色一寒。
一时间,场内安静下来,而局势也骤然紧张,眼看双方就要在此大打出手,一位穿着深色锦绣的公子快步走来。
“诸位稍静,诸位稍静.....”这位夜家的三公子夜真也有些头疼起来,不想今天赏花宴上出了这么件大事。
之前他让那位岳贯进来,也是考虑到九荒山好歹也是上门,把人拦在外面不好,没想到他一进来就和霞绛天的几位起了这么大冲突,这实在有违他的本意。况且此刻他帮哪边都不好,而且一个不好最后也是夜家声誉受损。
如今夜家虽还是洛京六大世家,但形势相比过去,确实是大大滑坡了,原本交好的几位九阶上仙纷纷离世,如今新生代的各位高手结识的也不多不深,光凭财富而无相应的超凡实力,要想长期立足藏龙卧虎的洛京,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如果家业小,低调点度日倒也不是不可,但夜家多年积攒下来,与各种势力和利益牵扯颇深,那可不是想退出就能轻易退出的。
“诸位先且暂坐,大家相聚一场,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夜真再次试着安抚两方。
“今日之事,必须明证清白。”对此霞月仙子一改之前和善的态度,冷声说道。
如果今天糊弄过去了,那不知道明天洛京里会传出多少种稀奇古怪的谣言来。而且如今正值赤楼斗剑临近,许多上门大派汇聚洛京,影响之大,远非平日可比。
“这......”夜真听完身旁侍者的叙述后,短暂的卡壳。
这又要如何明证清白?去贺幸洲取证,找谁取证,怎么证明?又或者说,让这位岳贯自己拿出证据,不然就当众宣布他是恶意喷人,让他名声扫地。
就算是岳贯说谎,但如此一来也是把九荒山得罪死了。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夜家经营这么多年,哪里不了解这家上门的真实实力。虽说其地处贫瘠,但派中弟子一个个都是血气刚猛之人,战斗起来能以命相搏,可不是普通小派系能随意打压的。
夜真站在这小河边的绿丘上,一时间额头冒汗,眉目紧锁,最后只能深深呼吸,然后开口。
“此事非在下和夜家所能调解,如若两位有心一定要在今日解决,那我也只能请朝中秋官来此裁断了。”这样虽然会招来两方恶感,但起码把自己摘出去了,也不会得罪太死,之后再让其他第三方调和下,估计也不会留太大疙瘩。
夜真心中叹气,进而又有些羡慕这些上门大派来,若是夜家中也有一位七阶坐镇,哪里能弄的如此憋屈。
可惜就像昔日那位紫绾仙所言,居于这繁华洛京,众多凡俗杂事缠身,有如春蚕作茧,难以做到如赤子般无畏奋勇,突破心障自也是困难重重。或许这就是世家豪门的代价吧,如果有例外,那估计其成长经历也不是和他这般的。
不知不觉中,夜真又想起那位单纯而又喜欢玩乐的妹妹来,或许那个孩子才是家中的希望吧,可惜......
他摇摇头向一旁走去,准备让人通知秋官司。
“且慢。”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站了出来。
看到这位站出来,洛兰希尔听到一些细微的话语声。
“凌湖这次要插手吗?”
“他或许是看上那位霞月仙子了吧,之前不就拜见过人家几次吗,估计也熟悉了,这次正好英雄救美。”
“他本身就是皇族旁支,乃是前代交南王后裔,如今据说在宗血司任职,和诸多皇室贵胄交好,自然是有这个底气。”
这位华服公子站出来,来到两方中间。
“不如我今天在此做个公证如何。“紧接着他又说出解决办法。
“.....这事听起来颇为复杂,而又过去数年,恐怕其中旧事难以说清,但又不可含糊而过。”
“不如两方就此比试一场,以胜负分对错,之后就此了解,都不得再提如何。”
这个方法,倒也说不上太坏,反而引动了不少旁人看热闹的心,一时间附和的人也多起来。
见此,两方也知道再继续口舌之争也是无用,于是默然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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