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可疑的存在 (第1/2页)
两天后,莫兹瓦城内来了一群‘黑袍子’。
这些身穿黑袍袍,脸部有着蒙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士,看着颇为神秘,而他们也正是棣属于教会十二宫之漆夜宫的祭司和牧师,死灵序列的存在。
生与死是生命旅途的两头,相互映照和对立,而在水银王朝结束后的这千年里,不少死灵序列也已经成为了教会的一部分。
不过在许多外人眼中,这群人依然神秘,他们极少抛头露面,因为所修序列的原因,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执行公务时大多也不会表露真容。
至于平时,他们一般会作为墓园的守陵人或教会的巡夜者,巡查周边的领地,以防有邪恶的死灵法师干扰死者的安宁,并以特殊的死灵序列法术作恶。
当然,有时候他们也会兼任手术医生,或者解刨相关的工作,但这样的场景看起来并不美观,所以也常常被人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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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的城市依然在戒严中,街道上时常能看到巡逻的队伍,一些特别的地点也被拉上封条和隔板,限制出入。地面的碎石和残垣依然残留不少,但好在如今能大致走人了。
难民安置点内,原本担心受怕的许多原居民在经过这两天相处后,情绪也逐渐安定下来。虽然克兰西亚的军队对他们管理严格,但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这让众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在历史和记忆中,不少城市被攻破后,总会发生骇人听闻的烧杀,抢夺,奸淫事件,而这也是他们最为担心和恐慌的。
安置点内的某个临时帐篷里。
“呼,没想到这群人是真的纪律严明,要是没亲眼见,以前他们这么和我说,我肯定是不信的。”一个刚回到帐篷的老男人对同伴如此说着。
“是吧,我就说你不用天天疑神疑鬼的,安心下来,好好休息,想想战争结束后该怎么生活吧。”帐篷内另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正躺在毯子上,将手枕在脑后。
“依我看,要是让克兰西亚这样弄下去,不少下层的人很快就会忘记过去鲁尔纳国和寒霜联合的事。毕竟那时享福的也是法师老爷们,国家发展再好,我们生活也不会改变多少。”
“而如今,克兰西亚只要稍微公正点,不那么苛刻让人活下去,我觉得那些在码头和巷子角讨食的人根本不会在乎是谁在统治这个国家。”
“反正都是那些大老爷们的事,与我们这些下等人有什么关系呢,呵呵。”他略为自嘲的笑了笑。相比那些20出头的青年,这位也算是饱经'毒打'的老油条了。
“唉.....”一旁的老男人听完后,只能默默的赞同。
相比身边这位,他原本过得还算不错,是个家庭殷实的商人,来往于莫兹瓦和周边的城镇,算是处于社会的中层。
而在炼金和法师的国度,像他这样的人,是属于向上够不着,但向下的话又不屑于和那些粗俗之人共处,毕竟衣食生活都还不错。
如今城破之后,寒霜联合几乎已经败亡,而他的许多家产和财物也在战争中流失,而之前的建立的人际关系网估计也会被全部推倒,而以后想和过去那般滋润,恐怕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所以,相比这些原本一无所有的人,他更加惶恐和失落。
“不知道我这把年纪了,还能做点什么事情。”他怅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帽子下方的头发也早已稀疏。
“老大哥你还算不错了,起码女儿还活着不是吗,今天还特意让你们见了一面,就在隔壁的女性安置点。”
回想自己十岁的可爱女儿,这位老男人的心又柔软起来,是啊,自己还得撑起这个家,起码得看到女儿幸福的嫁人,如此才能圆满吧。
逐渐平复心情后,他也稍稍安定下来,坐在帐篷里。
“你说,他们只会怎么处置或安排我们呢。”这个老男人通过帐篷门帘的缝隙,看着外面远处,那站立笔直的士兵。
“败给这样的敌人,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意志和纪律坚定的军人,是可敬与可怖的对手。
“谁知道呢,或许会组织我们先干活,然后赎身?据说克兰西亚内,不存在奴隶,只要你没犯罪,就不会被关押限制自由。”
“那看来,还得过一段艰苦的日子。”这位老男人也是如此赞同,他可是见过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法师老爷们,使唤起人来,那叫一个随心所欲。
处于他这样社会中层的人,算是比较清醒的那种,因为他既能看到上层的奢华和繁荣,也能体会周边下层人士艰难和悲苦。
唯一惋惜的是,他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很难够到上层,而滑向下层也会更加令人恐惧,毕竟他见过那些美好舒适生活,更难接受如此剧烈的落差。
如此想着、想着他也逐渐感到一阵困意,进入午休的小憩中。
“喂,快醒醒!”许久之后,身边传来推动的声音。
这位老男人意识有点模糊的睁开眼,好几秒才完全醒来。
“发生什么了?”他不禁开口问道。
“嘘,小声点,你过来看看。”
那位30多岁的男子蹲在帐篷门帘处,看着外面那走过的一位位身穿黑袍的人士。而这位老男人也慢慢走了过来,吃力的蹲下,看着外面。
“这些是.....?”他有些疑问,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商人,这时也感到一阵奇怪和好奇。
“不知道,但我刚才听那位军官吩咐,要让我们这个安置点内的士兵配合这些黑袍人的行动,似乎是在搜索和寻找什么。”
“啊,他们过来了。”一个带着蒙布,容貌隐藏在兜帽中的黑袍人走了过来。
或许是他俩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又或许是想警告下这些胡乱猜测的人,当这位黑袍的超凡者走近后,一阵阴冷刺骨的感觉拂过身体表侧,让人不知不觉起了鸡皮疙瘩。
那双兜帽下的银灰色眼瞳,仅仅是轻微一撇,就仿佛看穿他的身心和灵魂,让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震慑呆住,然后瘫坐在地面,直到对方走开许久之后,才逐渐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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