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8章 没完没了 (第2/2页)
“应该不是同一种怪物。”江跃终止了她们的争论。
要是同一个怪物那还好,不同的怪物那才叫吓人。
这是生态园度假区,可不是怪物乐园。怎么会有这么多诡异的怪物?
而且这些怪物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行踪诡异,速度超常。
连续两次,江跃他们甚至连怪物具体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
第一次干脆连影子都没看到。
第二次倒是好一些,可也仅仅是看到了一片黑丝,仅此而已。
到底那是什么怪物,谁也说不清楚。
光是那个怪物的形态,就让人感觉瘆得慌。
江跃大手一挥:“你们都睡吧,我来守着。”
有江跃这句话,其他几人心里多少踏实点。
韩晶晶关切问道:“你就睡了那么一会儿,熬得住么?”
“放心睡吧。”
一个多小时的深度睡眠,要说充裕肯定没有。可对于江跃而言,其实也算够了。
他幼时从祖父那里学来的这套睡眠法,睡眠质量是极佳的。一个多小时至少顶人家五六个小时。
再说觉醒之后,不管是肉身还是精神力都提升太多了,对睡眠的渴求程度已然大幅度降低。
普通人熬上三天两宿,只怕早就崩溃了。
可江跃这样的,三四天不睡觉,影响也不会特别大。
到了下半夜,其他人确实也有点困倦。有江跃守着,大伙心里踏实,不多会儿,一个个便真睡着了。
甚至,房间里开始响起了长短不一的呼噜声。
这一天折腾下来,看来是真累了。
世界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可怕的安静。
要不是余震时不时提醒着江跃,他甚至要怀疑,整个世界是否已经停摆?他们是否已经是这个世界仅有的幸存者?
哪怕镇定如江跃,这时候也难免产生一些迷惘。
民宿酒店区,到天亮的时候,到底还能剩下几个?
这些怪物,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怪物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为什么总要搞得这么偷偷摸摸?
难道说,这些怪物其实并没有绝对的优势?只不过是利用人类的恐惧心理?利用了人类不团结的弱点?
当然,这些也仅仅是猜测罢了。
江跃也没打算去深入追究。
他已经打定主意,天亮之后,即刻离开此地,绝不逗留。
只是,现在才凌晨两点出头,离天亮至少还有三个多小时。这剩下三个多小时,天知道还会有什么邪乎事发生?
就在江跃思忖间,床上一道身影忽然坐了起来,连鞋都不穿,迷迷糊糊便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却是许纯茹。
让江跃感到诧异的是,许纯茹仿佛没看到江跃似的,又或者说根本不介意江跃存在似的。
走进卫生间后,门也不关,拉开马桶盖,双手往下一褪,露出白花花的两条大腿,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江跃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还是选择了禽兽不如,转头避开。
却发现身边不远靠墙而坐的杜一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而且已经走到了江跃跟前。
也是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诡异的是,杜一峰就好像没发现卫生间门开着,没发现许纯茹在卫生间似的。
有点不对劲啊。
江跃脑子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不管是许纯茹,还是杜一峰,他们走动的脚步怎么会这么轻?
人睡到迷迷糊糊的状态,就算是起夜,也根本不可能刻意去压低脚步的。再说看他们的脚步也不像是刻意压着的状态。
那为什么会悄无声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尤其是杜一峰,连江跃都没察觉到杜一峰站起身来,这厮就已经走到他跟前了。
什么时候,杜一峰的身法这么敏捷了?
这时候,杜一峰竟已走进卫生间。
局面顿时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许纯茹在卫生间,杜一峰又贸贸然走进去。
就算许纯茹睡得再迷糊,一个大活人闯进来,她没有理由完全没察觉,更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试想一下,一个男生忽然闯入女卫生间,而里面正好有一位女生在如厕,场面必然无比尴尬。
不可能两人都毫无反应,毫无芥蒂,各尿各的?这也未免和谐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江跃此刻的感觉,可不仅仅是荒诞,更多的是头皮一阵发麻。
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这一瞥,江跃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
身侧不远处,杜一峰好好的靠在墙边,双眼紧闭,似乎睡得正香,看那个睡姿,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挪动过了。
眼花了?
江跃擦了擦眼睛,再看时,杜一峰的睡姿还是没变。
目光再转眼到床上,三名女生睡姿不一,却都睡得正香。
根本没有人下床!
江跃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忍不住凑到卫生间门口瞥了一眼。许纯茹还坐在马桶上,而杜一峰则莫名其妙地站在浴缸边解着裤子。
江跃再回头看,屋内除他之外的四个人,一个都没有少。
就在江跃狐疑不定间,床上又有一道身影站了起来。
这回,却是俞思源。
江跃这次看得清清楚楚。
就好像原来躺着的位置有两个俞思源,完完全全重叠在一起。一个俞思源忽然起床,剩下那个依旧躺在那里。
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起床的那个,身体似乎没有人类应有的那种质感,倒像是一团虚渺的影子,像一团空气凝聚成形,似实质又似虚渺。
不好!
“醒醒,都醒醒!”
江跃首先将韩晶晶推醒。
四个人当中,目前只有韩晶晶还没有出现这个情况。
韩晶晶揉着惺忪睡眼,嘟囔道:“怎么啦?我好像在做梦,梦里到处找厕所呢。”
江跃根本没时间回答韩晶晶,又拖了拖俞思源的脚:“醒来,醒来。”
起床的那个俞思源并没有走远,就在床沿边上。
江跃这么一拉拽,起床的那个俞思源轰然倒下,又完整无误地倒在了床上那个俞思源身上。
俞思源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一下子受惊似的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