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七 上位没那么简单 (第1/2页)
人马宫那四个人不知道,东郊之战过了一夜,东郊体育场的对面就多了一座新的标准足球场,外表中规中矩,内里能容纳2万名观众,以旧世界草根的排场来说可谓壕得岂有此理,以职业世界的标准来说,略略偏小。
有走过路过的球盲,看过就是看过,忙着过自己卑微的人生,最多心里就是过了一句:喔,又修了座球场啊。
有吃足球这碗饭的素人看见,情况就不一样了,大都会驻足,然后开始琢磨:什么时候搞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年月,踢球的人个顶个的理直气壮,都分外胆大,看到没见过的场地,就想去踩一下。
心动不如行动,那球场虽然团团一圈,入口却是清晰可见简单易懂。吃饭家伙随身携带,脚蹬战靴,手抱足球,叫上搭子,自己先行一步进去尝鲜。
很快,入口近在眼前,却发现寸步难行,这才反应过来:靠!有禁制的啊!听说福都体育中心也是最近才搞了这么划时代的黑科技,这鸟球场也有?难道是城超哪个土豪俱乐部修的主场?这么骚包,难道是芭比兔或者低老外平?
都不是。
韩单骨子里就不是那么骚包的人,砂石厂老板的队伍成绩差了那么大截,都快没好意思见外平的父老乡亲,哪有这心情另起炉灶?能这么干的只有金家。
事情全是金家一手操办,总算他们还顾念着甲方的面子,把冠名权留给白筑。
球场内的看台上,蒋灏问白筑:“你到底取了什么名字?”
“刘黑娲体育场。”
蒋灏叹道:“难怪他们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一时间陷入冷场。
良久,那个旧世界把一世英名葬送在中国国家队资历略逊外表的世界名帅出现在了球场边。
蒋灏冷笑道:“技术顾问也要兼职首席面试官了?”
白筑皮笑肉不笑道:“谁教我们赌输了?”
说话间,分组对抗开始了,蒋灏收起了轻蔑,白筑也看得分外用心。
面试官用的是最不动脑子的面试法,11v11。
看着看着,两人又放轻松。
蒋灏冷不丁问道:“孔怖呢?”
“刚回文琴不群了。”
声音来自身后,白筑依旧头也不回,倒是蒋灏有些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再不是当年那个百无禁忌的蒋灏,尤其是在刘黑娲死后,他居然开始变得在意他人感受。比如现在,他就觉得这问话会让队里的射韭朕余孽二人组尴尬。
事实上二人组也真不知道该怎么答,只是习惯了蒋灏的嘴臭,来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下马威觉得倒还好。
白筑还是没有回头,但是有开口:“放心,只是预备役。”
这没头没脑的话,偏偏三人都听明白了。
蒋灏恍悟:洪二还好,严洋被抛弃过一次心理有阴影。
洪二二人入座看了会,严洋皱眉道:“白队18号好像是——”
白筑打断他:“不用好像,本来就是金州万剑的现役球员。”
严洋登时紧张起来:“现役的跑这来试训?他疯了吗?”
洪二和蒋灏虽然压住了内心的震惊,所见却略同:归化大潮冲击下,边缘角色在被裁员前,主动退出,落入草根展现降维打击这点出息,某种意义上倒也契合当下的时代背景。可是骑龙队是草根里面明火执仗的反贼啊!落入草根和落草那是两回事,离开了职业足球,虽然当不了神,但在草根的世界里至少可以被当做半神供奉,正常的脑回路谁会去做那反社会的亡命之徒呢?
到底是什么驱使他们做这疯狂而愚蠢的选择呢?金家给了他们再多,也不比自身安危重要啊?难道是石玄的舔狗?
蒋灏想到石玄的时候还忍不住多看了眼白筑,心想:就算要打金家公主的注意,不会不知道还有这位便宜驸马吧?
白筑说话了:“这小鲜肉在归化之前还是万剑的绝对主力,心气是很高的,金家瞄准了这点才动手。”
严洋不愧也是年少成名生涯短暂的前职业球员,一点就透:“高啊,就拣还有好胜心的年轻人,一时冲动迈出那步很容易,但只要把人框进我们骑龙队的大家庭,再想退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全世界都知道你们骑龙队是干嘛的,东郊之战后,哪怕再馋你的技术能力,想到你这段履历,最终都不敢录用。
温老师之流其实一直有想过另谋高就或者明珠暗投,想着打过芭比兔之后再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草根生涯。谁知道那一战让他们的潜在下家全军覆没。
洪二正想到这个人:“温老师现在已经很佛系了。”
严洋苦笑道:“二哥,你又洗我嘛。我没你这种境界啊。”
蒋灏却瞪着他,很好奇地问:“其实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上场呢?”
严洋白他一眼:“你意思让我靠白队的脸卡养老?”
洪二欲言又止,仍然用后脑勺对着他和严洋的白筑说:“严哥,你其实没有必要那么自责。”
严洋故作姿态地叹道:“还是不甘心,不能踢的话,感觉没有了生存的意义。”
洪二就着他这个姿态问:“你能从汤炎的阴影走出来吗?”
严洋没有回答,却反问白筑:“你觉得竞争有意义吗?”
白筑居然在这个时候回头,瞬也不瞬地看着严洋,旋即缓缓地说:“竞争是过去你们职业球员在没有足够压力时候作为补充的生存游戏,我觉得如果踢球本身成了生存游戏,内部竞争不过是多此一举——严队,你好像真的走出来了。”
严洋,洪二,连同蒋灏,都在此刻长出一口气:你才算真的走出来了。
真正被担心的其实是白筑,虽然他还煞有介事教育严洋不要自责。蒋灏这时候才敢向白筑问真正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让孔怖走?”
“他现在跟着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需要的时候,他自会出现。”
洪二皱眉道:“你觉得他还回得去么?”
“别人也许不行,他一定可以。”
说的是孔怖,想的却是别人:你还在那个队吗?你是认真想要去做,还是单纯的自虐?刺杀未遂,所以就算了吗?当时为什么不留在新疆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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